少年时代的“恐怖”记忆 [复制]

发表于 2025/12/22 15:52:31 来自浙江宁波

楼主

小时候的恐怖经历小时候的生活经历，多数印象并不恐怖，虽说有很多记忆深刻，难忘，但说得上恐怖的，真不多。今天要说的这个恐怖经历，与一种软体动物有关，名字叫蚂蟥！小时候的乡下农村，到处是小河塘，都是人们生活起居最重要的场所，因为那时候没有自来水，家家户户的饮用水来自河塘，更不用说人们其他的生活用水了。记得小时候家里厨房间，其实说不上间，只能是一个房间的灶头吧，在灶头旁边，立有一口大的水缸，缸里面的水用于煮饭做菜，按照当时的要求，这口水缸里的水必须是很干净的，当然这个干净的标准也是带有时代性的特色，如果按照现在的标准，那时候这水缸里的水绝对是达不到真正的、科学的、环保的、卫生的标准的。但在当时那个条件下，人们自然不敢多想这卫不卫生，说实话也没办法多想，再想下去那就得不吃不喝等死了。记得，我也曾按照父母的命令，担起两只水桶去河塘里挑水，那个水塘是被大家一致认定作为饮用水水源的地方，在我印象中，也是水草遍布，甚是浑浊的地方，只是被大家认定，且不允许大家去那里洗衣服等污染这一方水塘，所以从内心里觉得这里的水基本好用而已。那时的我，还没有力气挑起满桶的水，只能担起七八分的量，虽然路程不很长，大概三四百米的距离，但还是压得我肩膀发疼，以致于不得不在半途要放下担子，休息上好几回。到了家里灶头边，将桶里的水倒进水缸，接着就要用一种明矾，一种透明晶亮的结晶状物体，拿在手里，放在水缸的水面上，进行转圈，这是小时候小孩子挺喜欢玩的一件事情。据说这个明矾有净化水质的作用，明矾在不停的转圈搅拌下渐渐变小，随之水缸的一些杂质污垢会被吸附变重而沉落缸底，上面的水看起来就变得清爽了许多。就靠这样的水，我们度过了整个少年时光。除了这样的饮用水河塘之外，农村里还有很多用来洗洗晒晒的河塘、河流，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自家的河埠头，说起河埠头，相信同龄人都有深刻的记忆，那里的石板、石条上，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玩水的记忆，因为没有自来水，大热天里的个人洗漱，基本都是在河埠头里进行的。这就一定得说到蚂蟥了。那时候，老百姓的一切用水都跟河塘、水沟有关，说得难听点，就是吃喝拉撒都跟自家就近的河埠头有关。尤其是夏天，人们早上起来，手里搭一条毛巾，拿着一只已经被磕掉了不少白色搪瓷露出了多处黑底的搪瓷杯，一支用了多久都记不得，毛形都变硬又走了模样的牙刷，走到河埠头上去刷牙洗脸，傍晚时分只需一条毛巾，穿着一双拖鞋，去到河埠头的石板上，把双脚沉到水里，有时候河塘水比较满的时候，很多人会直接坐到在石板上洗漱，一些会游泳的还会在水里扑腾几个来回，看似十分尽兴快活，但这个时候就会有一样令人恐怖的东西随之而来——蚂蟥。大人们经常告诫说在水里要当心被蚂蟥叮咬，下水时也是睁大眼睛留意水中一扭一扭奔向脚面而来的蚂蟥，但还是防不胜防，玩水的快活劲总容易忽略了潜在的危险，等到忽然惊觉脚或者小腿的某处奇痒无比的时候，慌乱地从水面跳起，查看，这令人讨厌的家伙早已吸附在身上。没有什么工具，只想快速地将其从身上赶下来，等到掉落到地上，被叮咬的部位就立马有鲜血流出，为了报复这可恨的东西，一般我们会用两种方式来处置它，一种是从家来灶头的储盐罐里捞一把盐，然后将盐撒在蚂蟥的四周，让它把吃到的血都吐出来，这算是比较仁慈的，还有一种算是比较残忍恶毒的做法，就是用除草的镰刀将之“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除了在河里经常能见到蚂蟥这东西，还有在人们劳作的水稻田里，也是十分常见，稻农们没一个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与可恨的。在那个年代，除了见识过这形体不大的吸血动物，还有一种体型硕大的蚂蟥，我们当地把它称作“牛蛭”，虽然体形比较庞大，在水中游动的时候样子更是夸张，恐怖，但很少见到吸人血，所以相比之下，没有前者来得可恨！自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以后，不管是回老家，还是在平时，已经很少再到田间地头去涉足，河埠头的记忆也渐渐的淡出了我的记忆，不论是令人恐怖的蚂蟥记忆，还是小时候那穿着拖鞋搭着毛巾上河埠头洗漱的记忆，都尘封在少年时代的历史当中了。想想那时的水，想想那时的日子，似乎也并不觉得生活的艰苦和磨难，一路走来，再看看今天，似乎天更蓝，水更清，因此再没有理由不好好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这才是我写下这样文字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