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实中学换了几任校长都没挽回颓势,升学成绩被镇中碾压二十年。(本文只探讨高考升学成绩,不谈素质教育。)
1.回顾镇海中学的崛起
古代镇海县的科举成绩远不如鄞县、余姚、慈溪,这是县域经济实力和人口因素决定的。近代“宁波帮”兴起,镇海炼油厂等超大公司落户镇海,为镇海中学提供了各种有用资源,这才有实力和效实中学较量。
2.近二十年,镇海中学遥遥领先于效实中学,首先得益于办学优势,这种优势首先是经济收入的优势。
众所周知,蛟川书院和镇海中学是一对“连体婴儿”,名义上分民办和公办,实际上就是一个领导、一套系统。蛟川高中和镇海中学的师资力量是统一调配的,公办的镇中教师可以在民办的蛟高任教,这也就意味着,公办教师可以同时获得国家工资和民办高中的津贴,也就是获得双份收入。这就与其他高中的教师收入拉开了差距。
这几年,位于庄市的蛟川系初中600多学生,每人每年7万元学费;高中部三四百名学生,每人每年3万多学费,镇蛟系每年学费收入至少五六千万。这几千万收入,有多少用来补贴给镇中系的公办教师了?这是机密,外界很难获取确切数据,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学校给的钱多,教师的积极性就高,这是人类常识。在当代社会,学校要办得好,钱不是万能的,但缺少钱是万万不能的。
3.“掐尖”
事实上,可以说所有重点高中都在“掐尖”,只不过“掐尖”力度不一样。
镇中系能够全省“掐尖”,甚至掐了效实中学原有势力范围的尖子,这其实也是经济实力决定的。既然每年有多达几千万的学费收入,就可以到处去挖人,可以倒贴钱,把各地的学神、学霸挖过来;可以高薪聘请,把竞赛教练请过来。如果没有财大气粗,不靠砸钱,只靠教育理念、领导有方、教师自觉等等,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
效实中学原有势力范围的一等尖子,都被老对手“镇海中学+蛟川高中”掐走了,经济实力又不如对方,再想要在高考成绩上追赶镇海中学,怎么做得到?
与镇中系相比,宁波市范围其他公办高中的教师,如果不违规,就只能在所在学校任教,只能拿一份国家工资,没有来自民办高中的补贴。因此,我同情效实中学的普通教师,如果不违规,即使再努力工作,也不可能达到镇中系普通教师的收入水平。
4.镇中的升学成绩
镇海中学不生产牛娃,它只是牛娃的搬运工,而运费也是牛娃自付。“镇海中学+蛟川高中”的创新班,都是全省最好的尖子,但每年都有从创新班跟不上而退出的学生,这说明镇中的教育事实上也会把牛娃教废了的;前些年蛟川书院初中部招的每一个都是牛娃,但三年初中下来,也有相当一部分只能读对面的龙赛中学,甚至只能读职高,所以从升学这一目标看,镇中蛟川系不但“育人”,它也“毁人”,也存在着相当比例的次品率。
5.镇海中学的存在价值
因为镇海中学“掐尖”,迫使温州、嘉兴的中考状元本来有希望在当地成为高考状元,现在必须转到百里以外的镇海中学才能增加进入清北的把握,事实上增加了入学成本。这些尖子本来可以在各地散养,现在必须集中到镇中圈养,否则就容易被淘汰。
也许,可能有的一种好处:镇海中学为中国输送了很多获得奥赛金牌的清北学生,但是这些学神,将来是否比通过高考进入清北的学生更有后劲,对国家科技创新有更大贡献?至少目前还缺少证据。镇海中学的“掐尖”,到底是人才的早期培养,还是拔苗助长?目前还是个未知数。
如果没有目前的镇海中学,大宁波的奥赛金牌会少很多,相关官员的政绩也会暗淡很多,所以镇中的办学模式一直受到相关官员的力挺。
6.“掐尖”的死结如何解开?
要阻止事实上存在的“掐尖”也很简单:既然重点高中可以把入学名额主要按学生人头均衡分配给各个初中,那么浙江省也可以把清北名额均衡分配给各大市,这样一来,大市之间也不需要拼命“掐尖”,到处抢挖生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