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刷抖音刷到橡皮树,那种以前我们家自己也种过。小时候,爸爸是帮一个亲戚家看树苗的,顺便自己家也种了一些树苗,有时候老板买的时候一起出货,那时候说起“做生意”感觉很高大上,村子里也少有这种,一般农民都是窝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爸爸拿着工资帮着老板打理树苗,那一年老板一连6个月没有发工资,然后妈妈跟着吵架,老板说客户没有回款,老实的爸爸不好意思多催,还是继续工作,大年二十六老板跑了,顺带着连我们家出的树苗的钱和爸爸的一年工资都没有给。那一年我们家都没有钱过年,一家人的饭都是青菜,酱油汤,芋艿,反正我家没有肉吃的,后来把“气塞筒”攒的钱都扣出来买酱油老酒了,我哥很聪明,他很早就知道用镊子把钱夹出来偷偷去买吃的,想来是我脑子笨,应该说我比较诚实的好孩子,但是我没有吃到好吃的,老实的孩子往往吃亏啊。 爸爸有个穿开档裤一起长大的兄弟,关系很要好,对我也很好,有次回家闻到香味,原来是他们打了一直猫回来,那香味就着大蒜真是诱人,那一顿饭吃的至今记忆尤新。那时候虽然家里穷,但是不感觉很苦,很充实,每天能回家看到父母就觉得很开心。 一家人挤在一间屋子也没有觉得房子小,晚上半夜也经常有老鼠成群结队的从地板下面穿过,反正我也没有觉得害怕,好像他们的存在也是理所应当的。后来读大学发现居然有人害怕蟑螂甚是好奇,老鼠更加不害怕,我觉得它怕我才对啊。 有一天回家,爸爸说那个伯伯死掉了,就是一起吃猫肉的那个伯伯,说是自己吃农药死了。他辈子没有娶妻生子,有兄弟姐妹,他总是跟我叨叨他妹妹很有钱去她妹妹家有很多好吃的,但是他还是喜欢在家这里朋友多,可以喝酒聊天,我觉得他说的像极了《水浒传》的生活。为什么喝农药呢?听爸爸饭桌上说被他大哥骂了,气不过,回家喝了农药,后来还说那个农药太苦了后面实在痛后悔了喝了很多水,不过还是走了,那时候读小学,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好好要寻短剑?在看《雪山飞狐》的时候想这个问题,看《神雕侠侣》的时候也在想,看到黄药师有种药丸吃了就能解毒,总在想应该有解药才对,长大才知道,百草枯是没有解药的,现在的科技也是无法救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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