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特别忙,特别忙,好几个评审工作,每天准备资料,写材料,甚至有时候还要加班。老妈妈家的电视坏了,我都是凌晨才在网上下单,每天和妈妈说:别有事,别有事,太太平平就好。早上上班出发的时候刚和妈妈说:电视机买好了,今天送到的事情,最多7分钟,妈妈的电话就又来了,叫我给他买票,他们又要回老家,我四姑父走了。也不知道为啥,买票的时候,错了好几次,还损失了点手续费。中午开始午睡的时候,我就问自己,不至于啊,四姑父和我也就是每年见上几面,不至于有什么深情厚谊。琢磨了许久,朦朦胧胧的睡去,又朦朦胧胧的意识到,其实我紧张的是父母。七十多岁的人了,不说长途跋涉,也是三个小时的高铁呢。我也怕有点什么,甚至延申的说,每当这种时候,我就变得愈发的害怕有朝一日我也会失去他们。 人呢,都是逐渐长大的,对世界的认知,对死亡的认知也随着长大逐渐越发的清晰,人不可能避免衰老,衰老意味着走向死亡,死亡如果必然意味着全家的悲痛场面,是不是意味着所有人的人生是一场朝着悲惨哭泣画面无情跌落的过程?无论你今天打开这扇门,从哪里走出去,最终从空间上你都要走进一个小盒子,从时间上你都是要被抬入一个全家为你哭泣的葬礼。那临近衰老,是不是就可以提前哭了?晚年的生活质量就要被一股怕死的恐惧笼罩吗?也许这就是现实的本来面目,但我们生来不就是和这种虚无主义作斗争的么。 我们有很多方法让自己安度晚年,比如发明养老保险等福利制度,设计尊老爱幼和孝顺的道德标准。让一副副日趋衰老的身体也能体面的活着,和许多弱势群体一样都能得到保护,这就是文明存在的意义。对我们这种道德体系比较完善的文明来说,在对抗死亡的文化上,我们自然在细节上也会有所优化。所以我得出一个结论:所谓喜丧其实就一种奖励机制。在一个注定要悲伤,失落和失去的过程中,我们人为的设定了一个目标,如果一个老人晚年的生活质量高到一定程度,年龄达到一个比“古来稀”都罕见的高龄。我们开启一个奖励机制,在这个叫“喜丧”的奖励机制中,我们也可以快乐的庆祝一段完整的人生。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不以任何人的意愿为转移,这也是一种对人生的觉知,在喜丧这个仪式中,我们可以让所有仪式参加者意识到,人生的本质是一段对死亡无可避免的旅程。并且当在这个旅程的尽头,人们会根据逝者的人生质量对情绪有权进行选择,就更像是对一件艺术品的品评。甚至让逝者在面对生命的终点的时候,能够坦然的微笑,能够告诉自己:有那么一群勇敢的人,以喜丧名义敢于品评死亡。 |
发表于 2024/08/20 17:17:44 来自 浙江宁波
又要打幡了
|
发表于 2024/08/21 09:29:15 来自 浙江宁波
发表于 2024/08/21 14:46:40 来自 浙江宁波
{{item.Summa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