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中国无产阶级文学先驱、革命家、“左联五烈士”之一柔石诞辰120周年。柔石一生致力于革命文学工作,始终将自己的生命轨迹和国家、民族的前途命运紧密相连,为革命胜利作出了不朽贡献。
柔石照片 来源:龙华烈士纪念馆
柔石出生于1902年9月28日,原名赵平福,后改名赵平复,现代著名青年革命作家,浙江宁海(今浙江省宁波市宁海县)市门头人。“柔石”这一笔名,源于他小时候,家门前有一座小石桥,上面镌有“金桥柔石”四个字。后来柔石就用“金桥”“柔石”作为他的笔名,用的最多的就是刚柔相济的“柔石”两字。
柔石的出生地——宁海县市门头巷 来源:《今日宁海》
柔石的父亲名叫赵汝能,在宁海城内经营一家名叫“赵源泉”的南货店,出售各档咸货食品。以现在的眼光来看,柔石也算出生于一个小康之家。但按照鲁迅在《柔石小传》中的说法,柔石少年时已经家道中落,“前几代都是读书的,到他的父亲,家景已不能支,只好去经营小小的商业。”因此,柔石直到十岁才能进入小学读书。
柔石于1911年上小学。1917年夏,毕业于县正学高等小学。“正学”是对明初宁海名儒方孝孺“读书之庐”的尊称。方孝孺因拒绝为篡位的朱棣起草登基诏书而被“灭十族”的故事,在宁海城乡家喻户晓,给少年柔石的思想影响很大。
方孝孺画像[清]顾见龙 绘
1918年,柔石考入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1921年加入“晨光社”,1927年秋,应邀到宁海中学任教,1928年春被推举为县教育局局长,同年5月,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亭旁暴动失败,宁海中学被查封,柔石掩护了党组织负责人安全转移。柔石于1928年6月2日离乡赴上海,在那里结识了鲁迅,并同鲁迅共同创立“朝花社”,出版《朝花周刊》,1930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31年1月17日,柔石出席党内会议时因叛徒告密而被捕,2月7日被害于龙华,世人将其与李伟森、胡也频、殷夫、冯铿称为“左联五烈士”。
柔石等人在上海这家东方旅社被捕 来源:上海市档案馆
在柔石短暂的一生中,与鲁迅先生的交往可以称得上是重大事件。对于柔石来说,鲁迅是挚友,是导师,更是人生的引路人。
“左联”成员在上海功德林餐馆合影,前排左三为鲁迅 来源:上海市档案馆
早在1925年,柔石在北大就旁听过鲁迅先生讲课,但两人的交往却始于1928年9月柔石到景云里拜访鲁迅。柔石以自己的诚挚厚道,获得了这位导师的信任和友谊。鲁迅热情地为他校阅《旧时代之死》书稿,并推荐给北新书局出版,还选介外国作品让他翻译,帮助他摆脱经济困境,更把自己景云里23号的房子让给柔石等青年居住。同住景云里,鲁迅看到柔石等青年人没有家眷,饮食上诸多不便,便邀请他们一起搭伙用饭,这不仅方便了这些青年人的一日三餐,也让他们有更多机会向鲁迅请教。
《萌芽月刊》 来源:网络
1930年3月,在鲁迅先生的引领下,柔石加入了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担任执行委员,共同编辑“左联”刊物《萌芽月刊》与《世界文化》。他还与鲁迅一起发起成立了中国自由运动大同盟,并以“左联”代表身份,参加了全国苏维埃区域代表大会。而在柔石遇害以后,鲁迅怀着悲愤的心情写下了《柔石小传》,发表在《前哨·纪念战死者专号》上。两年后,又写下了《为了忘却的记念》。
柔石与鲁迅二位先生的画像 来源:《文汇报》
柔石牺牲后,遗有父母妻儿六人,生活窘迫。柔石的同乡王育和与几位朋友发起募捐,打算将筹集钱款储存生息,作为柔石子女的教育费用,鲁迅率先捐助100元。后亲友星散,集资不成,王育和只能将筹得之款或退还或寄给柔石的家属。对于鲁迅的这笔捐款,王育和去信征询鲁迅意见。鲁迅写此信作为答复,“顷奉到来函并稿件一包,稿容读后奉闻,先答询如下:平复兄捐款不拟收回,希寄其夫人,听其自由处置……”足见鲁迅对柔石的那份情谊。
鲁迅写给王育和的信 来源:上海普陀发布
柔石先生一生积极从事新文化运动,唤醒民众忧国忧民的革命意识。代表作有短篇小说集《疯人》《希望》,中篇小说《三姊妹》《二月》《为奴隶的母亲》,长篇小说《旧时代之死》,诗歌《战》《血在沸——纪念一个在南京被杀害的湖南小同志的死》,报告文学《一个伟大的印象》以及杂文《个人主义与流氓本相》等;译作有《丹麦短篇小说集》《颓废》;此外,柔石还编辑出版了刊物《语丝》26期、《朝花周刊》20期、《朝花旬刊》12期。
柔石的小说《希望》 来源:龙华烈士纪念馆
柔石撰写的小说 来源:上海市档案馆
在相关作品中,《为奴隶的母亲》是柔石小说创作最优秀的一篇。它写成于“左联”成立前不久,发表于1930年3月出版的《萌芽》月刊第一卷第三期。以后又被翻译成外文,刊登在国际革命文学家联盟的刊物《国际文学》上。这篇小说中的主要人物有着和祥林嫂一样的命运。作品把批判的矛头指向了万恶的旧制度,揭露了这种制度的虚伪和冷酷。不少宁波人熟知这部作品,是因为十多年前,被改编成甬剧《典妻》。它光彩耀目,以至于被称为甬剧史上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
由柔石小说《为奴隶的母亲》改编的甬剧《典妻》剧照 来源:甬派
如今,距离柔石牺牲已过去90余年,但是家乡人民从未忘记他。现在的宁海,有柔石纪念馆、柔石中学、柔石公园,还有一条柔石路。
柔石中学 来源:宁海新闻
柔石公园 来源:宁海发布
柔石故居位于宁波市宁海县跃龙街道西大街柔石路1号。故居内按原样陈列着柔石的婚房、书房以及柔石父母的住房。二楼现开辟有“柔石纪念馆”,设有柔石生平事迹展厅,展厅分青少年时期、走上革命道路的上海时期、被捕牺牲和深切怀念四个部分,用大量的图文、实物介绍了柔石的人生历程。
柔石故居外景 来源:宁海县党史学习教育领导小组办公室
柔石生平事迹展厅 来源:宁海县党史学习教育领导小组办公室
柔石故居内景来源:宁海县党史学习教育领导小组办公室
柔石牺牲时虽然年仅29岁,但他短暂的一生是伟大的一生。他忧国忧民,为了“唤起工农千百万”,以笔作枪,奔走呼号。这位坚贞不屈的文化斗士留下了一笔丰富的精神财富。如今,我们应该重温革命年代的理想信念,接续热血、坚定、奋斗的时代精神,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懈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