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们对这个病毒到底了解多少?
两年多来,这病毒到底是个啥玩意儿,科学家搞清楚了吗?它是谁、从何而来、跟人类是什么关系、它会如何变异或者消亡?我是外行,但似乎靠谱的说法也没看到多少,相互打架的说法倒是蛮多。既然有不同看法,那就表明并没有谁有足够的把握说搞清楚了。有一点似乎是确定的:病毒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病毒“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我们始终被动。
二、病毒在自然界中的位置?
按照唯物主义的观点,人是自然的一部分,树木花草、飞禽走兽也是自然的一部分,各种各样的微生物、病毒等等也是。自然是一种客观存在,维持着一种生态平衡的关系。长期以来,人就是在这种自然界中生存发展着,既得到了自然赋予的生存条件,也不断地遭受到自然的挑战和冲击。
三、政府不是无所不能的。
抵御病毒、战胜病毒,确保人民的生命和健康,对于这个目标,政府和人民一定是共同的。但是,政府和人民毕竟所站的位置不一样,所获得的信息不一样,思考的角度不一样,所以难免有差异甚至对立。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取得互信,实现互补。尤其是,政府在多大程度上可以保证人民的健康和安全,或者说,人民的健康和安全在多大程度上是需要政府承担责任的,这个特别需要理性的答案。政府和人民都要明白,政府不是万能的、也不可以是万能的,有很多事情,即使政府想做,也是难以做成的。
四、是否需要“防卫过当”?
刑法上有关于“正当防卫”的规定,大意是说,行为人对正在进行的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但是这里也有限度,超过了特定的限度,就不属于正当防卫。一个常识性的问题是,人的疾病有千万种,人所可能遭致的即时性的疾病侵害也属常见,而新冠肺炎只是其中的一种,而且应该不属于那种类似于“正在进行的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的那种。如果不认识到这样的问题,就难以避免周盛妮护士的悲剧。
五、“阳性”更需要得到尊严和尊重。
由于现在防疫采取了“连坐”的策略,一人有病,一楼甚至一个片区会被封。于是,受“连坐”者难免有埋怨、怨恨的情绪。也曾有过对待“阳性”者的网络暴力。可以预见,即使到大获全胜之日,那些对“阳性”者的“污名化”仍可能难以消除,他们可能会被社会另眼相看,也可能在就业等等方面遭到歧视。因此,在这里要郑重呼吁,全社会都要通过一系列实质性的举措,来保护“阳性”者的尊严。
六、切忌渲染恐慌、恐怖。
平稳社会情绪最为重要,不仅是对人的心理,也是对正常社会生活的保证。当面临一种侵犯的时候,是让大伙稳定情绪好呢,还是让大家顿生恐惧好,我想多数人会认为前者好。曾经看到有文章说新冠会给人带来200多种后遗症云云,着实吓倒了一大片。但我总觉得,这个所谓200多种后遗症的说法,与算命的说你未来10年内有三四道坎的说法不无二致,它们最多带来恐怖,没有什么特别的积极意义。
七、全球性问题,需要全球治理。
自2020年初新冠疫情侵袭人类世界以来,迅速成为一个全球性的问题。全球治理首先要求有全球,尤其是主要国际行为主体的合作,需要有全球科学家的交流研究,也需要有全球的治理目标和价值共识。单打独斗非常的费劲,往往事倍功半。
八、科学的决策体制特别重要。
要搞清楚具体的防控政策是如何制定出来的,恐怕非常有难度。在结构上,至少涉及到政治层面、医学层面、经济层面、社会层面等等,而在层级上,涉及到中央、省市及其所属地方。结构上,每一个层面的视角、信息、出发点都不可能一样;层级上,每一个层级也都有不同的思考侧重点。鉴于新冠病毒的特殊性,我认为尊重医学科学是第一位的。
九、“生理、心理、社会”兼顾的医学模式。
尽管现代医学可以用数据、指标说话,但更应该注重“生理、心理、社会”医学模式。人不是机器,不是众多零部件的组装件。研究表明,人的健康问题绝对不仅仅是其生理机制问题,而与其心理环境以及所处的社会环境密切相关。在疫情防控问题上,也非常有必要从这样的医学模式来思考问题。辩证地说,新冠本身所带来的健康问题以及由防控新冠带来的健康问题是同时存在的,不能顾此失彼。
十、有限资源的合理配置。
曾经看到一个图片,表达的是几位精疲力尽的医护人员在照顾几位神气活现刷手机玩的新冠患者,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医疗资源始终是社会的稀缺资源,人力的、物质的,都是如此。能不能转换一个思路,用我们那本来就有限的资源用在真正需要诊治的患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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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东论 iPhone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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