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人生而平等,而有人生下来就不平等,男人说他的出生,30多年前的一天,他呱呱落地,接生婆见后一脸惊慌,父亲见后沉默不语,爷爷见后半蹲在门槛旁使劲抽着土烟,奶奶即刻求神拜佛,嘴里默念求神原谅前生罪过,哭诉神明诅咒了刚出生的孙子。原来刚出生的男婴左半脸有一块巴掌大的青色胎记,甚是丑陋,男婴哭声嘹亮,眼睛炯炯有神,除了脸上胎记其他正常不过了。奶奶得到神灵指示,欲将不祥男婴抛弃后山,让神明来决定男婴生死,奶奶欲夺男婴,母亲奋力阻挠,不顾虚脱的身子,拼命护男婴周全,父亲跪下求奶奶留下男婴,爷爷也看不下去了,也不忍心葬送掉刚出生的小孙子,敲了敲手上的土烟杆子,喊到,罢了罢了… 就这样,男婴命运在刚出生的这天里就被做了一场生死抉择,而这只不过是他的人生曲折路上的冰山一角而已
在成长的路上,同龄女孩遇到男孩都绕开路走,他人异样的眼光,都让男孩无比自卑,好在男孩有个比自己大2岁的哥哥,无人陪玩时,可以在家和哥哥相处,上学时,男孩自然少不了各种特殊“被照顾”,男孩慢慢变得叛逆,打架斗殴显然是个好手,初中没念完,男孩成了人们眼中的混混,多年后,念大学回家的哥哥在镇子里遇到了混混找麻烦,母亲打电话给男人说了此事,男人急忙给镇上当年一起在道上混兄弟电话,一通电话后告诉母亲和哥哥事情摆平了,叫他们放心。
男孩不想念书了,整天想着如何挣大钱,让左邻右舍刮目相看,便和姑姑家的两个表兄一起南下打工,由于没有文凭,只能凭一身蛮劲做些苦力活,风餐露宿,朝不保夕,就这样,男孩一晃就成27岁的大男人了,在农村27岁已经是老光棍了,家中贫困,脸上胎记,成了老大难,母亲各处求媒婆介绍,一到见面,姑娘全都不同意这门亲事,自然婚事也就凉了,男人的心也跟着凉了,男人也就慢慢接受这个事实。后来说隔壁村困难户砸锅卖铁花8万8“娶”了偏远山区媳妇,又点燃男人找媳妇的梦想,便托人打听困难户娶媳妇的中间人,花了8千打点中间人,并承诺事成后再给8千好处费,好在中间人在1个多月后便让男人挑一身好衣服穿起,踏上去未来丈母娘家的路,就这样,男人见到了女人的姑姑,又走走停停来到了女人的家里,见到了女人,虽然女人穿着朴素破旧,皮肤也不白,但落落大方,他很中意,愿出女人母亲要求的彩礼钱,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女人爽快地答应跟自己,丝毫不嫌弃他脸上的胎记,男人此刻心里发了个誓,今生今世决不让女人受半点委曲。谈好婚事,女人家里都不愿费力费钱办婚礼,在女方父母的见证下算是完了婚,一周后,女人就跟男人出门打工去了。
夫妻俩转展来到宁波和表兄弟们一起在做蔬菜生意,表兄弟几个都在方桥市场做蔬菜批发,而男人和女人在市中心租了个店面做起了蔬菜批发和零售,男人每天凌晨开着货车去方桥进菜,男人消息灵通,台风来前,表兄告诉他下午菜价已涨,明天进价可能还要涨,让他当天下午就拉上两车,明个儿山区下雪,本地菜量会少,他马上联系宁波周边几个市场提前把要的菜预订好,台风大雨后,本地葱都收不起来了,泡了水,但男人车上早就装好了市场上最后一包葱,男人凭着人脉关系,处事不惊,店里的生意也一直红火。
男人经常会约上卖菜的表兄弟晚上来家里吃喝一顿,女人对他又爱又嫌,因为女人忙了一整天,还得操劳一下午给他们做上一桌菜,男人们一边大声聊着八卦,一边喝得满脸通红,每次都要吃喝到九十钟才散场,事后女人还得收拾满地垃圾,但女人又不忍心催客拨了男人的面子,同时又不忍心男人熬夜陪客,因为男人每天凌晨要早起发车,平日里五六点就得入睡。一次酒饭后,男人熬夜发车,女人忙了一晌午却不见男人回车,就打电话给男人,谁知男人在车上睡着了,耽误一天的生意,女人对男人又气又怜,但下次表兄弟再来,女人照样好酒好菜好生伺候。
每天吃过午饭,男人总算有功夫闲了下来,女人则守着菜店为一些散客打着称,这时候,男人总会邀上几个牌友打上几圈,有时输赢上千块,男人对女人总是报喜不报忧,赢时写在脸上,赢了多少如实向女人禀报,输时就说没赢多少或干脆说不输不赢,女人不管男人输赢都劝他少打些,久赌必输,但又心疼男人整日忙碌,没有其他嗜好,这是男人生活中少有的娱乐,女人容忍了男人这点不足,但不允许男人玩牌到很晚,有次牌友输上头了,打了一圈又一圈坚决不散场,赢了的自然不好说散,一直打到10点多,女人扯起嗓子就骂自家男人,实则把那些牌友一起给轰走了,其实女人是担心男人睡眠不足凌晨出车危险,其次也会耽误他们的小本生意也是唯一的生活来源。
女人在卖菜的日子里,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时会看不怪有些人过分的作为,言语上有些过激,一次有个老大妈,仗着自己年老对着女人说,看老子今天就教你如何做人等等,旁边的人连忙帮衬女人说道,哎呀,您不能这么说,老板娘可是实诚人,您可能还没资格说这样的话。这时男人接话道,我老婆可是天下最好的女人,不用您来教,您哪凉快就哪里去。男人坚决护着女人,不让她受半点伤害,女人心里也美滋滋,她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但在意男人怎么做,而男人所做的让她心安满意,这就是她这辈子要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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