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情(5):
翻越长江
毛海生
长江,是我国第一大河流,发源于青藏高原唐古拉山脉主峰格拉丹东雪山西南侧。源头冰川末端海拔5400米。
长江是一条让人难忘的河流。
当我看着眼前这座世界级的三峡大坝和三峡船闸时,不由得想起我在部队时驾驶舰船过葛洲坝船闸的那一幕。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任职的舰船由长江口去重庆执行任务,在宜昌葛洲坝乘坐船闸“翻越”长江的那一幕。时间真快啊,一眨眼,快四十年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一天,我们舰船由上海出发,沿着长江一路顶水上行,那时长江中的助航条件有限,船只本身的导航助航设备也有限,加之长江航道复杂,所以,我们基本上都是白天航行,晚上靠泊或锚泊休息。
万里长江自1957年10月建成武汉长江大桥和1968年12月建成南京长江大桥后,上下水的船舶凡经过这两座大桥都要受到船舶高度、装载量、船舶总长度(含拖轮船队)影响,这主要考虑大桥的安全。
1981年,万里长江上第一座大坝——葛洲坝实现了截流、蓄水、通航。葛洲坝的建成实现了“高峡出平湖”的愿望。
对于长江航行来说,两座桥(当时)和一座坝是我们由上海到重庆航行中需要仔细研究考虑的,既要安全通过,又要按时到达指定地点。
由于我船是军用船只,我们在起航前已向地方有关部门通报了上水通过南京长江大桥和武汉长江大桥的时间。地方有关部门很快就安排了我船通过两座大桥时间。我记得上水通过南京长江大桥从第4孔通过。
由于是年底,天气较冷,扬子江上一阵一阵的寒风即使穿着毛皮鞋和棉大衣,也冻得我们够呛。前一天傍晚,我们停靠在原南京军区某部码头,在这座码头上可以清晰地看清南京长江大桥上水桥孔。第二天在与地方大桥管理部门甚高频电话取得联系后,我船便离开了码头,缓缓驶向南京长江大桥。而此时,我船上的桅杆、雷达天线、烟囱等限高物全部放倒,把雷达天线架在一个临时的天线基座上。悬挂上过桥信号旗,在全船人员的努力下,我第一次安全顺利的通过了南京长江大桥。
三天后,我们又安全通过了武汉长江大桥。
这两次上水过长江大桥,对我们来说最大的问题是限高建筑,事先必须了解两座大桥的限高规定,提前把限高物拆卸下来;航行过程中要掌握好船速,过桥孔时要防止岸吸和流压、回流等。
相对于上水过桥,下水过桥要紧张一些。因为下水船速较快,船速不好控制,顺水时舵效也不如上水好。
过了武汉长江大桥,我们就考虑过葛洲坝船闸的问题,在武汉时,我们就与葛洲坝船闸管理部门联系过,军用船舶有优先过闸待遇,这样可以减少船只排队等候时间。
我记得那是一天的下午,天气较好,除了气温较低外,无风,太阳和煦温暖。
过船闸,以前听说过,自葛洲坝船闸开通后,我也关注过有关报道,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那天下午,甚高频电话里传来呼叫声,让我船依顺序跟随在“XXX”号轮后面。
很快,在船闸工作人员协助下,我船顺利进入二号船闸,待我船在船闸内固定好(类似于靠码头一样)后,船闸后大门(下水方向)渐渐合拢关闭,船闸的前大门渐渐打开,船闸里的水慢慢涨了起来,船也被越抬越高,真正感觉到了“水涨船高”,大概有40分钟左右,就可以看到上游的江面了,当船只与上游江面一致时,上游方向的闸门渐渐打开,船闸工作人员指挥我船驶离船闸,进入长江三峡。
这就是船只乘坐电梯的感觉,对我来说是一次难忘的经历,很有意义。这就好比船舶“翻越长江”
过船闸,翻越长江,其实就是两扇大闸门利用水位差的变化让船只乘坐“电梯”翻越长江的。
从下游往上游,是从低往高走,要求“水涨船高”;而从上游往下游走,则要求水降船低。
这次我站在三峡大坝大坝上,看到远处三峡船闸过船的场景,让我再次重温了近四十年前的难忘一幕。
(本文图片为作者所摄)